还是要躲他呢?
“我摸摸可以吗?”
阿桃没说话。
“默认了?”
先是将一根根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掰开,接着把残留在手心和指缝上冷汗一点点擦干净,青年看着放在他手心里的小手,对比感太明显了,一个是没有血色感的滑腻手背,一个是健康无比,富有强劲生命力的,基调是肉色的手掌……
啊,是陷进来了。
她的手,陷在了我的手里。
多希望他的血肉能滋补她啊。
心神一荡,阿尔弗雷德突然虔诚无比的,亲吻上了雪白的手背。
他吻的不是很用力,可是似乎吻得认真。
“y……honey……only,”
“you……”
唇部能感受到手背的血管在跳动着。
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逝。
他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把她的手翻了个面,在手心上写:“five,please,please,please”
眼睫毛微动的阿桃选择无视。
“……i,”他想了想,换了说法。
“love,”每一笔画的运行慢到了极点。
“you!”
像是道出来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想法般,阿尔弗雷德有些窃喜,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去窃喜,但总之,这种窃喜就仿佛是孩童年代,不知名的做了好事,渴望被大人夸奖的兴奋,欢悦加上什么,满足,‘我很伟大’这样的想法,‘因为大人们说喜欢就要表达出来!’
孩子的窃喜,和现在偷着乐的青年,两种身影交织重迭在那里。
于是青年目不转睛地,等着她的接收和反应。
“哼……”
傲娇的阿桃给了他一个哼哼。
她笑了。
心满意足的阿尔往她身边靠了靠,用嗅觉优秀的鼻子在她脖颈处到处嗅嗅。
“啊你,是什么大型犬吗?”简直就是大狗为了确保她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一个劲在她这边拱头。
“我闻闻,”
“捏你鼻子!”
拿手指捏上高挺的鼻尖,阿桃开始吓唬,“捏扁了?”
“好嘛好嘛,”似乎没有别的病灶,他顺顺小姑娘的头发,把她的头稍微往他肩上靠了靠,“睡吧睡吧,真不闹你了。”
“知道就好。”
两个人双手交叉着,阿尔弗雷德扶好摇摇晃晃的脑袋,跟着闭上眼睛休息。
“啊……但是感情好好……好温暖。”
护士长叹道,“每一个动作我能看出来他的疼惜和呵护……唉男人不疼自己的女人,她自然而然就会离开……自然会找会疼人的男人去了。”
互相依偎的他和她,在阳光下,格外的好看。
[宝宝——]
阿尔试图钻入阿桃的精神空间。
毕竟最好不要说话的嘛。
距离够近的话,只需要她那边同意就好了。
[你在听吗?]脑海里叫了她好几下,他放弃了,直接开始聆听她在想什么。
[鸡汁豆腐?炒河粉?铁板鱿鱼?鸡杂?碗托?炒面?]
越听他越哭笑不得。
这家伙的思维处于混乱状态,换成其他的词语就可以形容是正在做天马行空的想象中。
她压根没发现阿尔在窥屏,[臭狗,呜呜,下次不要吃太多了,可是管不住,呜呜,阿尔弗雷德也不阻止我,算了,他是放任我的那类……可是亚瑟管的太严了,根本吃不到,不让我偷嘴,可是老登他照样吃垃圾食品……]
[小狗崽子也过分,非要揉我肚……]
“呜呜……”
[呃……]啪叽一下,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啊被抓包了吗!”
阿桃偷偷睁开眼睛,“咦但是没有发现嘴巴动啊。”
[宝宝……]
[我靠啊啊啊,吓我一大跳!]
[什么时候喜欢偷听我的心声了!]
[说明我们关系好嘛!]
[那你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出了问题,我吃的面片是有助于消化的,这些东西也不算油腻食物吧,除了那个天妇罗?]
[生马肉你没吃,生鸡肉啃了一串,生鹿肉我叫马修烤了……所以问题在于那个生海胆吗?还是生鱼片?]
[……杀菌了吗?]
“噢,”护士长的声音在他们头顶说,“打扰了,我来换水,我很好奇,如果你们进用的是同一顿午餐,食材差不多的话,那为什么她进来了?你们两个大小伙子没事儿?”
“我也好奇……”阿桃用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可能是身体条件好?我都啃了河豚刺身来着,”
护士长:……
“还有生马肉,生鹿肉,鸡肉……”
看出来护士长像是要强忍怒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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