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年时间,我们可另再筹谋,总会想到其它办法。”
李桃花见自家闺女神情笃定,慌乱的心情总算稳住。
是啊。
大闺女这么聪明,她会想到办法的。
李桃花丝毫没有怀疑被人夺走的文书是赝品。
顾瑾见娘亲难过的模样,心里也难受极了,她几次想要开口将实情说出。
可终归还是理智占据上风。
戏才刚刚开演。
还没到收尾的时候。
无论多艰难。
也要将整本戏唱完。
顾瑾抱住她:“娘,将前晚发生的事仔细说来听听。”
她其实已知晓所有细节,之所以让娘亲再次陈述,一来是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信息,二来也能让娘亲在倾诉中,舒缓压力。
李桃花闻言,擦去眼泪细细诉说。
这时,顾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她小声插话:“姐姐,娘亲说的不全。”
“那晚很多人都在一致对敌,只有那个奴隶王本贤,他想逃。”
李桃花讶异道:“秀啥时候醒的?”
顾秀一骨碌爬起来:“姐姐进来,我就醒啦。”
顾瑾摸摸妹妹的脸,真心夸赞:“秀秀真厉害,那么紧张的时刻还在小心观察,以后定能当一个很好的指挥官。”
顾秀仰着脸,笑得像一朵花:“姐姐也很厉害。”
姐妹俩日常互夸,让李桃花焦灼不安的心略微松弛。
“瑾儿,秀秀不提,我还真没注意。”
“那王本贤,在主家遭难的时候便想逃跑,这样的人,留在队伍中,可行吗?”
奴隶船长王本贤,顾瑾只见过一面,但对他的品行已有基本了解。
此人受卖身契压制,平日不会出乱。
但想要他忠心,难。
所以,顾瑾暂时没有打算重用他。
她点点头,“知道的,娘,我会妥善处理。”
娘仨正说着话,丁荣贵派侄儿丁秉文过来请人了。
刚刚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队员已回。
云家还有伊利家族没有食言。
他们动用关系,让朝中贵人给晟府和陆府施压。
不出所料,明日,他们应该就会前来和谈。
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为制定接下来的计划,他必须与宗主仔细斟酌,才能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丁秉文在外敲门:“宗主,睡下了吗?我家大伯想请你过去议事。”
顾瑾连忙回应:“没有,好,等会就去。”
李桃花知晓大闺女忙,她心疼之余又很骄傲。
“行,快去罢,别让丁大人久等。”
顾瑾亲昵地摸着娘亲头发:“嗯,娘也早些睡。”
李桃花哭笑不得,“没大没小,还不走。”
顾瑾见她心情终于好些,这才放下心来。
她跟随丁秉文离开房间。
傍晚起风后,大雨滂沱。
现在雨已停,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泥土清新。
顾瑾闻着,心情大好。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书房。
丁秉文推门,示意顾瑾进去,自己则在外站岗。
油灯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渲染成一片橘黄色。
顾瑾进去后,见丁荣贵坐在旁侧,神态非常轻松,便知文书一事,应该快要接近尾声。
见她进来,丁荣贵快言快语,将新得到的信息告知。
顾瑾边听边问。
在知晓云长观与伊利亚特按照约定行事后,她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官大一级压死人。
晟家和陆家想要继续在朝为官,上峰出面,那面子便不得不给。
这个哑巴亏,他们不吃也得吃。
丁荣贵见顾瑾精神抖擞,问出一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宗主,记得在青梅县,你曾经说你救过吴广峰,既如此,那为何他的干儿子吴雨会帮晟家抢夺文书?”
顾瑾眼神一顿,眼神游离起来,打着哈哈说:“丁老还记得此事呢?”
丁荣贵见她躲闪的模样,哑言失笑。
去年与宗主见面,就晓得她胆色过人,却没有料到她居然敢扯吴广峰的虎皮大旗作威作福。
也是那时求官心切,还真被她诓骗住!
不过,他也曾以一套精美的瓷器,引诱出宗主的身手,两人你来我往,也算旗鼓相当。
丁荣贵恭维道:“宗主雄韬伟略,老夫佩服。”
顾瑾不好意思说:“那时情况紧急,只能出此下策,还请丁老原谅则个。”
“不过,在利州群山,我确实救过人,只不过救的是裴将军。”
“休整时,也曾与吴广峰打过交道。”
“我的义兄宋小虎,也确实在吴广峰手下当差。”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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