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入那栋熟悉的,却令人感到压抑的别墅庭院。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
任佐荫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五年过去,她对这座宅邸,对宅邸主人的那份忌惮,似乎早已刻入骨髓。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任佐荫微微一颤,侧过头,对上任佑箐平静无波的琥珀色眼眸。
“没事的,他不会再做什么了。”
后者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极轻地拍了拍,动作自然,随即松开。
短暂的触碰,竟真的让任佐荫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些许。
她点点头,跟着任佑箐下了车。
别墅内灯火通明,却静得出奇。任城似乎不在家。佣人安静地接过行李。任佐荫在任佑箐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陈设几乎未变,一尘不染。
她洗了个热水澡,又准备给任伊报个平安,房门却在这时被轻轻敲响了。
“谁?”
“是我。”
门外传来任佑箐的声音,
门开了,可是为什么,只开一半?…
我不喜欢。。。
那人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发梢还在滴着水,水珠顺着她优美的脖颈线条滑落,没入松垮包裹着的白色浴巾边缘。浴巾挂在脖子上,只堪堪遮住了乳尖,露出冷白细腻的肌肤,清晰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下身,她没敢看。
氤氲的水汽让她冷冽的眉眼柔和了几分,长而密的睫毛上也沾着细小的水珠。
任佐荫觉得,任佑箐像一只高贵优雅,却又莫名显得有点脆弱无助的,被淋湿的布偶猫。
水珠沿着她纤细的手臂滑下,滴落在走廊光洁的地板上。
“怎么了,任佑箐?”
任佑箐抬起眼,琥珀色的眼眸被水汽浸润得更加清亮,里面清晰地映出任佐荫的身影。
“可以帮我吹头发么?”
“几岁的人了还要……”
“可是我想。”
她的打断她,微微偏头,湿发滑落,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那截白皙的脖颈,眼睛有些忧郁的垂了下去,连带着眼睫上的水珠一并滑落。
她看不清在浓密睫毛眼下那深含的情感,不过就算是刚刚归家,她仍然觉得这是一个特殊的时期——起码应该先跟任佑箐保持距离。
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再慢慢观望,做好时机不对尽快逃离的准备。
当然她不想这么做。起码如果一切都好。
“太晚了。”
“你头发也没吹干,”任佑箐抬起头,“我帮你吹,如何?”
“任佑箐……”
“难道一个心系姐姐的妹妹,想在五年未见后亲手摸一摸她姐姐的肌肤,同她说些亲近话,”任佑箐五指张开撑在胸前,微微敛眸,话里带着些幽怨意味的抿了抿唇,“这也不能么?难道姐姐你,在没有我的这这五年的日子后,分给一个妹妹二十分钟的时间都不曾能够再有么?”
她极快地,轻轻握住了任佐荫浴袍的袖口。指尖冰凉,带着湿润的触感,却没有用力,只是虚虚地牵着,然后,将那只手轻轻抬起,用自己的脸颊极轻地,蹭了蹭任佐荫的手腕内侧。
手腕内侧传来她脸颊微凉的柔软触感和发丝湿润的痒意。
难道你忍心看她在你面前服软?
“……进来吧。我给你吹。”
她叹了口气,侧身让开。
任佑箐跟着任佐荫走进房间,乖巧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任佐荫拿起吹风机,站在她身后,手指插入她湿凉的发丝间。暖风嗡嗡作响,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任佐荫专注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指尖偶尔擦过她微凉的头皮和敏感的耳廓。
头发吹干了,柔软地披散在她肩头。
任佑箐缓缓睁开眼,透过镜子看向身后的任佐荫。
“谢谢。”
她轻声说。然后,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任佐荫,琥珀色的眼眸漂亮极了。
“我帮你吹么?”
任佐荫摸了摸自己的发,忽而发现,已经干了。
……
“今晚,”任佑箐顿了顿,“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
“我总是失眠。你知道的。”
她拒绝不了她,毕竟——
姐姐总是舍不得伤妹妹的心的。
在过去二十多年里,她几乎没有负起作为年长者的责任,也从未像一个“姐姐”一样存在于任佑箐的生命力。
就一晚,就宠她一晚又如何呢——
“就一晚。”
任佑箐继续说。
五年来的疏离,那些看似“成长”的表现,此刻这罕见的,脆弱的依赖。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那句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行,”她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