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说太多,只是又望向那些士气高涨的士兵:“日后你们会经常听到她的名字。”
她回到了暂住的地方,第一件事便是去长公主的房间给活阎王把脉。
刚进门就发现长公主没有更衣,头发也是批散着没梳。
见长公主看过来,青鸟有些心虚,她本迈了一条腿进去,又害怕地退了出去。
“啊,殿下好啊,我先走了。”
青鸟背过身就准备开溜。
“站住。”
青鸟瞬间僵硬,她艰难转过身,笑得很勉强:“殿下何事?”
长公主笑得温柔极了,“进来坐坐。”
这一坐会不会把脑袋给坐没了?
青鸟也就这么一想,她知道长公主不会这么做。
她颤颤巍巍地走进去坐下,有些讨好的模样:“殿下身体可还舒服?”
长公主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这不得问你?”
青鸟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吓得竖起来,她知道装傻无用,只能苦笑:“你做噩梦,怎么怪我?”
见对方不打自招,长公主放下茶杯一笑:“哦?我何时说要怪你?”
青鸟只觉得头疼,她开始打感情牌:“小姀,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了,你正常点,别吓我。”
“你昨日就该弄醒我。”
做晚动静那么大,青鸟就住在隔壁怎么可能听不见,但她什么都没做,就看着凌悦陪了长公主一夜。
早上一睁眼就见凌悦趴在她的床边,又见对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这府上这么多人,随意找个人问就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竟然做噩梦了?还拉着凌悦的手让她别走!
“咔嚓!”
激动之下,长公主捏碎了桌上的茶杯。
青鸟瞬间吓到,她赶紧掰开长公主的手,将对方手中的碎瓷片挑出来,忍不住急了:“你真是!”
长公主冷静下来,她不打算追究青鸟的过错。
她不耐烦道:“啧。”
又过了一会儿叹气,她问:“你会做梦吗?会梦到什么?”
青鸟一顿,那些画面似乎又在眼前盘旋,她闭上眼轻道:“梦到大雨和雨中的哭声。”
自己的,别人的,她忘不掉。
似乎觉得气氛奇怪,她又笑着说:“我有预感,日后蓉朝的历史上会有凌悦浓墨重彩的一笔。”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随后看向远方,想起凌悦的模样又抬起嘴角:“自然。”
信任
“什么!你说成奎被杀了!”
付画仪一下从位上站了起来, 她不敢置信地吼出了这一句。
报信的士兵脸色也十分难看,“是的,那凌悦好生凶猛, 成将军在她面前没过十招便被斩于马下。”
没过十招。
付画仪脸色巨变, 她跌坐在位子上,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烈。
她与成奎交手也没有那么容易赢,且对方忌惮她元帅的身份还会刻意留手, 但对敌人绝不可能留手。
挥手让传令兵下去, 付画仪在营帐内踱步, 她很气愤。
蓉朝往上几任皇帝皆是无能昏庸, 本来蓉鑫两国实力相差不多, 但在那两任皇帝的统治下蓉朝国力逐渐衰弱。
蓉鑫本就同源, 鑫趁此机会北上吞并了蓉朝大部分领土, 若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蓉朝就会成为鑫朝的囊中之物。
可就在他们志得意满的时候却蹦出来一个陆姀, 她杀庸皇扶立傀儡,领兵亲征收复了蓉朝失去的领土。
差一点蓉朝的士兵就塔过汾河反攻了, 可惜她扶立的皇帝都不安稳, 她忙于国政就不再理睬鑫朝。
当然鑫朝也不会善罢甘休,小摩擦不时会有,但都无功而返。
付画仪简直要嫉妒得发狂,这蓉朝到底是什么鬼运气,出了个陆姀不就够了, 怎么又来个凌悦。
付画仪虽然急躁,但凌悦的叫骂声传不到她耳中, 所以凌悦的打算落了空。
红水城前,凌悦等待许久都没等到另外的敌人, 她还挺失望,但只能先回城。
进城之后,士兵们看她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前世没瞎的时候。
“凌将军!”
“凌小将军!”
凌悦一一回应了,随后被李敏带走。
路上的百姓也往她这里张望,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凌将军长什么样。
李敏见凌悦并不露怯也没有沾沾自喜的样子,忍不住更加欣赏,她笑了笑:“他们没有恶意,请凌将军不要见怪。”
“李将军言重。”
凌悦稳重的举止让李敏好感倍升,忍不住感慨:“像凌将军这样的人定有许多人喜欢。”
斜风细雨又至,凌悦低下头看着马的鬃毛,她低声说:“并没有。”
李敏十分意外,“没有?凌将军谦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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