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连:“刚躺下,也没多久,就等你一下。”
江黎撑在衣柜上的手一顿,偏头看向床上的人。
“等什么?”
“等着跟你说,不用去对面借浴室,”奚迟重新躺下,“你什么时候用浴室都可以,不吵。”
江黎反应过来,有些好笑。
忍着不睡就为了这个。
“他们睡得很晚。”江黎解释了一句。
可奚迟已经没有可供思考的余地,之前开着灯还能勉强分出一点神来,现在整间寝室就只有一盏夜灯,睡意翻涌而上。
江黎抬手将夜灯转了个方向,不再说话。
寝室迅速安静下来。
他拿着换洗衣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没去对面,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很快响起水流声。
九月一过,夜间寒意更甚。
江黎洗漱完,推开浴室的门走出来,闷了许久的潮热湿气跟着从里往外四散,又撞碎在夜间的凉气中,笼成丝丝缕缕的白雾。
二十分钟前被他转了个方向的夜灯,此时正照在他床铺的位置上。
在昏黄的光线和不断从后向前翻涌的雾气中,江黎看见,自己床上多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金贵的药当然不能停啦。
今天是咆哮的江局:逆子!!!!
“也不难哄”
和醉酒那次不同,床上的人这次睡得很安静。
侧躺着,没踢被子,也没折腾床单,可能是感觉到了冷,整个人半埋在被子里。
江黎借着夜灯的光线,站在原地静站许久,从桌上捞起手机,走到阳台,解锁,打开微信界面往下划拨了三两下,找到桑游的头像。
【-:假期这几天,他有没有说哪里不舒服。】
那头顿了好几秒,发过来一连串消息。
【日行一善:没说,怎么了?】
【日行一善:又不舒服了?】
【日行一善:应该不会啊,清云观那几天我都跟他在一起,后来两三天叔叔阿姨也在家,真要有状况早去钟山了。】
桑游连发完三条消息,才看到时间,12点半。
已经这个点,江黎这么问,想来想去也只有一种情况。
【日行一善:夜游了?】
【-:嗯。】
知道是夜游,桑游松了一口气,也猜到了江黎发消息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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