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陆珂和巴图的队友,萧燕分到了一组。
三个人都是第一棒。
七个参赛队员准备完毕。
号角长鸣,陆珂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红色骑装如同一团跳跃的火焰。她催动马匹,如离弦之箭般冲入赛道。
陆珂学过骑射,但是也只是在教习师傅的监督下偶尔练习。
这点业余水平自然没法和常年在草原奔驰,以骑马狩猎为生的金人相比。
很快,陆珂就落于人后了。
巴图回头,对陆珂嘲讽地一笑,双腿一夹马肚子,远远地将陆珂抛在了后面。
陆珂只是出来找机会传递消息的,本身对比赛没有好胜心,也无所谓巴图的挑衅,稳扎稳打地绕过障碍,跳过跨栏,朝着长栏杆上的挂着的猎物而去。
她取出弓箭,瞄准猎物。
第一箭,落空了。
马上骑射,太考验平衡性和准确性了。
远处观战的完颜弼笑了:“能主动开口,还以为真有几分本事呢”
罗那:“大梁的女子多是如此,不似我们从小就活在马背上。”
第二箭,又落空了。
陆珂有点恼了,以前原晔坐在她身后抓着她的手教的时候也没这么难啊。
那时候,原晔还夸她呢,说不愧是夫人,一点就透。
陆珂仔细回忆原晔教她的动作,抓紧弓箭,瞄准猎物,感受身下的马的起伏,感受风声,判断风的力量和方向。
咻!
第三箭,中了。
陆珂控制着马冲过去,一把接住落下来的猎物。
远处阿保瑾又蹦又跳,不断拍手:“中了中了!陆珂,你好棒!”
罗那仿佛是被感染了,忽地也激动道:“中了中了,她居然中了。”
完颜弼一个冷漠的眼神看过来,罗那立刻请罪。
完颜弼眯着眼盯着陆珂的背影。
是因为在养马场待过的原因吗?
陆珂射箭的准确度虽然差了一些,但是动作十分标准,是大梁骑兵的射箭习惯。
陆珂策马疾驰,冲回交接区,将象征猎物的布囊稳稳地抛向早已等候在此的阿保瑾手中。
“阿保瑾!到你了!”陆珂气息微促,眼神充满鼓励,“加油,你可以的。”
“嗯!”阿保瑾接过布囊,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翻身上马,动作虽然不如陆珂那么行云流水,却也扎实平稳。他催动马匹,开始了第二轮障碍冲刺。
阿保瑾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马匹。跳过矮墙,跨过浅沟,虽然速度不快,但每一步都力求稳妥。
很快,他来到了最具挑战性的环节——马上翻身取物。赛道旁竖立着几根矮柱,上面各放着一枚象征信物的铜铃。骑手需要在疾驰中俯身探出马鞍,将铜铃取下。
阿保瑾深吸一口气,身体重心下沉,左手紧紧抓住鞍桥,右臂努力向下探去。
他的指尖触碰到铜铃的最边沿……
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陆珂和萧燕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砰!
明明已经领先了很多的巴图,忽然调转方向,骑马回来,一脚踹在了阿保瑾所骑的马儿的屁股上。
马儿顿时受惊失控,前蹄骤然扬起。
阿保瑾正处在全力俯身取物的状态,重心本就不稳,这突如其来的剧变让他毫无防备。他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猛地甩离了马鞍。
“阿保瑾!”
萧燕心猛地揪紧,就要冲过去,忽然她愣住了——
天啊。
萧燕捂住了嘴,阿保瑾的手还抓着马鞍。
他的身体不能离开坐骑,一旦全部离开,从马上掉落,按照比赛规则,必须淘汰。
但是,他现在的手还抓着马鞍。
哪怕整个身子都被甩了出去,还死死地抓着马鞍。
太危险了。
萧燕大喊:“阿保瑾,你松手。”
阿保瑾咬紧牙根,眼睛都红了,他挣扎着抬起头,眼神却异常执拗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枚铜铃,然后拼尽全身力气,上来了。
他上去了。
他一把抓住铜铃,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向终点。
“顽强的意志力,这才是草原男儿!”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喝彩。
巴图站在终点,脸色难看。
终于,到达了终点。
阿保瑾从马上下来,陆珂心疼地看着他。
此刻的阿保瑾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衣衫。那抓着马鞍的手被磨得血肉模糊。
陆珂又气又恼:“你傻啊,马受惊了,你就松手啊。”
阿保瑾从腰带里摸出那个铜板,虔诚的笑着:“它在,我不会出事。”
陆珂一时无言。
萧燕吓坏了,此刻看到阿保瑾受伤的手更是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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