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累了吧,今天应该就会醒了。”
“我过来看看他。”季羽风拉开门就要出去。
“行,季哥,你过来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昨天没洗澡不舒服,我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
“好。”
季羽风坐轻轨去到了市医院,他在外面买了一点水果,想着等会儿江川漓醒了好给他吃,他提着水果篮子走到三楼的病房,刚要推门进去,发现门没有关,露了一条缝,里面还有一个陌生人在。
那是一个卷头发的贵气妇人,穿着深色长裙,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她坐在江川漓的病床边,戴着玉镯的手伸到了江川漓的面前,抚摸他额前的碎发。
“小漓,你怎么就这么不让妈妈省心呢?”
季羽风惊讶地捂住嘴巴,那个人竟然是江川漓的妈妈!
“你说你,一个犟骨头,非要来这边上学,妈妈说派人照顾你,你也不要,现在怎么打个比赛就晕倒了?”
“妈妈得到消息连夜飞回来看你,快点醒过来,别让妈妈担心。”
“高二也要结束了,等下学期,妈妈就替你转回西高吧,只有西高那种地方,才是最适合你的。”
季羽风再次震惊,江川漓要转学?!
他在这儿听了一会儿,怕江母发现自己,就把水果篮子放在门口走了。
他不知道去哪儿,漫无目的地在医院游走,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满脑子都在回想江母刚才说的话。
他不知道江川漓当初为什么要来长野上学,但是听他母亲的话,应该是不支持他来的。
以江川漓的成绩和羽毛球实力,去西高上学对他来说确实更好,而且那边还有很多他的朋友。
可是……
“哎……”
他一个人在这儿哎呀连天地叫唤,他跟江川漓好不容易才组上双打,他都还没有跟他一起打过瘾呢,江川漓就要走了。
好烦……
而且江川漓的信息素对他很重要,江川漓走了,他怎么办?
他在椅子上躺下,看着头顶蓝蓝的天空:“老天爷,你就是要故意跟我反着干是吧?”
江川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暗沉单调的卧室,这熟悉的装修风格,正是他作为一个独居阴郁男人的家。
他撑着床坐了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自己怎么又穿回来了?
那场输掉的比赛,还在脑海里闪现,观众的欢呼声夹杂着季羽风的呼叫,从遥远的时空隧道传了过来。
他下了床,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才停下来。
他的手里握着一张塑封起来的高考准考证,上面姓名那栏写着季羽风的名字,在左侧,还有一张青涩的照片。
少年面对着镜头,头发蓬松乌黑,扬起了桃花眼尾,眼睛清透明亮,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他唯一仅剩的一张季羽风的照片。
那会儿的季羽风很臭美,知道要拍照片,还特地打扮了一番,一向不爱打领带的他,那天竟然打了领带,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的微分碎盖。
他握着这张准考证,站在窗边静看,一直看到了橘红的太阳落下山头。
最后,他把准考证放回了箱子里,用密码锁重新锁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寻找拖鞋,原来从刚才下床起,他就一直没有穿鞋。穿上鞋子后,他走到了桌子旁,拉开了抽屉,拿出了里面的一盒烟,习惯性地抽了一支出来,叼在了嘴唇上,可当他打燃火机准备点燃香烟时,他的手却顿住了。
“戒掉。”
少年的声音在耳畔飘荡,他下意识回头看,可是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屋子。
原来,季羽风不在啊。
那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反正抽了,他也不会知道的。
他的拇指按下,红色的火苗蹭一下跳起,可是他却迟迟没有把唇上的烟送到火苗上。
后面的半小时里,他就一直在重复点火这个动作,打火机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室内一遍遍响起,而他唇上的那支烟始终都没有点燃。
神色忧郁的男人靠着桌子侧立,像是在把玩一件无聊的玩具似的,玻璃窗外的霞光褪尽,将属于夜晚的孤寂与冷清一并还给了他。
江川漓把手里的打火机扔到了桌上,摘下了嘴中的烟,扔进了垃圾桶里,走出了这间卧室。
他来到了平常工作的地方,在电脑桌前坐下,打开了后台网页,密密麻麻的评论显示了出来。
[画家大大,好喜欢最新漫画的画风,希望一直按照这个模式甜下去,我胰岛素已经打好了,大大尽管放糖。]
[风好可爱啊,好想抱走啊,这跟大大以前所有漫画里的主角都不一样,大大可不可以说说你的灵感来源于什么啊?]
[大大画南通漫画,该不会自己性取向也……]
[包的包的,离哥28了还没有女朋友,肯定是个gay。]
[离哥,你怎么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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