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错综复杂的王宫内迷路似的。
半晌,戚暮山忽然意识到此行似乎并无终点,他俩也许只是在漫无目的地散步罢了。
“等会,我都看到那幅壁画三次了。”他说。
穆暄玑这才停下来,咬着下唇看他,难抑的嘴角完全证实了戚暮山的猜测。
“哦,是吗?”
不等戚暮山上手掐国王那张快忍不住笑的脸,就感到手里被塞了什么温凉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霎时怔住。
穆暄玑幽幽道:“玄铁稀缺,我就让人从寒泉剑上融了一块出来,前几天才修铸完送到,想着等加冕礼后再给你。”
戚暮山抚过崭新如初的戚家令,甚至每一道纹路都没变,不禁失笑道:“已经没用了的东西,修它作甚?”
“因为我想,它对你而言很重要。”穆暄玑顿了顿,“就像寒泉剑对我来说也很重要那样。”
风过林稍,卷起他垂落肩头的发尾。
有那么一瞬间,戚暮山恍惚犹见当年那眼眸澄亮的少年郎。
这片辽阔土地滋养而出的情意,从未因岁月而蒙尘。
“那我呢?”戚暮山笑问。
穆暄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仍认真地说:“你啊,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家人,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戚暮山缓缓抬眼,望见那张脸上轻轻扬起的嘴角,望见那背后的浓墨夜色中,一颗明亮星辰正缀在穆暄玑耳畔,如他的笑靥一般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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