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璟的脸色开始冷冽起来,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东郊的一处别墅,二楼卧室内,电视机开了一夜,正在播放晨间新闻。
十米大床上左侧放着一只仓鼠的窝,右侧躺着一位纤瘦的金发美人。
一旁小夜灯下面的手机在响。
司徒绘揭开黑色眼罩,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机,接起了电话。
“璟,才七点半,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司徒璟语调森寒,“周六那天,你到底跟栢玉说了什么?”
司徒绘叹了一口气,“我还能说什么,就是绑架那回事。我见他听得认真,还会追问一些细节,就多说了点,特别是关于那个设局杀手的事情,怎么了?”
司徒璟眯起眼,停顿了几秒,“以后再和栢玉说以前的事,小心以后我一分钱都不给你。”
司徒绘听到后半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说几句话怎么了?你被他迷了心智,吹一点枕边风,就来对你弟弟兴师问罪?”
司徒璟淡淡地说:“不是,他没说什么。”
司徒绘皱起眉头,大喊道:“那你警告我干嘛?别太过分了!”
啪的一声,电话已经就挂断了。
栢玉上完专业课,从学校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环顾四周,在确定司徒璟没有派人来接,也没有人跟踪后,独自坐地铁,去了新泽三路的小区。
因为栢玉租房期间把房子打理得很干净,房东也很好说话。
栢玉说自己落了一个东西,想要去里面找找,就借到了钥匙。
走到六楼门外,白色感应灯一明一灭,两只灰色飞蛾在感应灯周围飞舞。
栢玉用钥匙拧开门,看到狭窄的客厅桌上落了一层薄灰,空气闷闷的。
直觉告诉他,如果乔绎寒来过,拿走了飞蛾项链,应该会留下点东西的。
因为乔绎寒曾说过会再回来,所以必然会希望栢玉知道是他干了这件事。
栢玉挪动客厅的沙发,打开厨房的橱柜四处翻找一遍,接着走进卧室,打开衣柜、抽屉,寻找可疑的迹象。
在找完一圈后,栢玉蹲下身往床下看了看,然后站起来。
房子还是自己搬家时候的样子,该拿走的都拿走了,没有留下什么。
难道不是乔绎寒?
栢玉不是当侦探的料,但是他知道有时候得多找几遍,才能发现可疑的迹象。
特别是,当他面对的人可能是乔绎寒的时候。
栢玉再次从客厅、厨房再到卧室找了一遍,当他蹲下身看床底时,一个不起眼的,微微反光的地方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往那里一照,发现老旧的床板边角上夹着一个黑色的东西,藏得很隐秘。
栢玉走到床的另一边近点的地方钻进去,抠出了那个黑色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部只能打电话的老旧手机。
栢玉伸手够到那部手机,长按开机。
就在刚打开的时候,手机突然自动响了,打进来的电话备注着“好久不见”四个字。
栢玉脑袋嗡的一声,吓得把手机扔到地上。
手机响了几声,停了,接着又继续边响边震动。
栢玉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做了极大的决心,才再次睁开眼。
手机震动着在地板上小幅度移动。
栢玉缓慢地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点开接通键,“喂?”
对面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熟悉的深沉阴翳的嗓音,“我的小栢玉,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死神故事吗?”
栢玉的手在发抖,竭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你想要干什么?”
乔绎寒仿佛轻吐了一口烟,带着细微的换息声,“从我在你妈妈的菠萝摊旁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有一种令人迷恋的特质。对某些人来说,他们会深深地,几乎无法抗拒地被你吸引。”
“现在看来,就算你没有分化成oga,你也走到了这一步。这是否证明命运之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呢?”
“你还是依附于一个alpha,而且是一个我没有料到的s级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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