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锷推开帷幄,静默无声。
“谁……来人呐!”徐舒信发觉不对,大喊道,这声呐喊吸引了侍卫的注意力,很快脚步声逐渐逼近,兵甲碰撞声也越来越密集。
萧锷拔剑出鞘,劈开屏风,直直冲了上来!
帷幄被砍飞,徐舒信往旁边错身一躲,亵衣都没穿好,光着一条腿绕柱疾跑,“来人!来人!有刺客!”
萧锷的剑法很稳,没过一会儿,锦做的帷幄就变成了许多碎片,零落在地,徐舒信没有兵器在身侧,只能躲,躲闪不及被萧锷砍中右臂。
徐舒信气喘吁吁,捂住汩汩流血的手臂,“你……我不是已经把人给了你,做买卖的哪有你这样的……”
“大帅!大帅!”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徐舒信一看,原来门闩已经被萧锷放上了!
“我可真是舍近求远,明明直接杀了你更有用。”萧锷狞笑,手里剑反映烛光。
“你杀了我自己也会死!”
萧锷不以为然,持剑猛冲上前,徐舒信手无寸铁,只能拿桌子或者别的东西来挡,一下两下,地上就多了许多碎瓷片和木板,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混杂在其中毫不起眼,更不能抵挡攻击。
兵器架不在这里,他想引开萧锷,往门口一看,门外侍卫已经准备破门,砰砰数下,门闩渐有断裂迹象。
这边萧锷喘了口气,额头冒汗,甩了个剑花盯紧“猎物”徐舒信,大有不杀此人决不罢休的架势,“温行在哪儿!”
“他妈的!”徐舒信已经快要被逼至墙角,从剑刃下猫腰躲过,对着大门就是狂奔,“我能把温行给你?没了粮食老子还能吃人,没了温行老子完蛋!”
徐舒信抬起门闩扔在地上,门外侍卫一哄而上。
这下徐舒信来了兴致,也顾不得胳膊上的伤口了,“就是他,别弄死了,我要凌迟。”
徐舒信什么都想要,所以给了萧锷一个假温行充作搪塞,天一明真相大白的时候,粮食也已经塞进府库里。
徐舒信没想到萧锷也在忽悠自己。
萧锷眼神不大对劲,像极了穷途末路的野兽。徐舒信一遍遍催促,兵士才敢发起攻势。
他看了看周围,十几个披甲武士,敌众我寡。
但萧锷轻松一笑,长戈挥舞,在他耳畔劈开一阵风,杂乱无章的攻势在他看来尽是纰漏,逞凶斗狠,毫无杀伤力可言。
“那我就陪你们玩玩。”
·
这边温兰殊引兵攻城,权从熙带人改造过的攻城器械派上用场。昏暗之际,全靠四周亮晃晃的火把才能勉强维持视野。温兰殊站在兵车上,手握横栏,权从熙替他驭马,让他受宠若惊。
“建宁王,您不必这样。”温兰殊一面观察前方阵营队形,一面和权从熙说。
喊杀声震天,权从熙听不大明白。只见卢英时一身红袍,手持红缨枪,在军阵中杀得有来有回,和身下马匹互相配合,像条泥鳅似的,敌军箭矢未能伤这孩子半分。
而后卢英时在头顶一转长枪,夹紧马腹,手持军旗,和敌军杀得有来有回,越战越勇。冷冷夜幕下,灯火通明里,无人能挫伤这小将军的锐气。
卢英时身后还跟着一群挑选出来的死士,这群人已经准备好了攻城器械,高高云梯斗折向上,箭矢如雨般飞向城内。对战有先登之赏赐,于是总有人拼了命地上前,无惧任何险阻,箭扎在身上也不觉得痛。
温兰殊头次指挥登城战,他的武功并不足以带兵出征,应对冲击,只能站在一侧督战。面对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他的心也揪紧了。
权从熙则有经验得多,观察片刻敌军形势,就成竹在胸。
“他们比较混乱,幽州难攻主要是城墙够厚也够高。大帅,贸然用云梯攻城只怕是不妥。”
权从熙指了指,只见黑夜里,几个将士一不小心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敌军又往云梯上泼粪水。
“挖地道?”温兰殊思索片刻,“我们也能找个投石机来,给城墙打开一个缺口。”
权从熙朝摇摇欲坠的东南角城墙,“就是那里,找人挖地道吧,估计天将明,一切都能见分晓。”
于是,聂柯和聂松带着一伙小队挖地道。这时节幽州已经有了寒意,不过还好没有冻上。不过这样一来他们离墙根越来越近,就要和城墙上的士兵对抗。聂柯分神用盾牌替聂松阻挡,叮叮咣咣的声音入耳,令聂柯没来由心惊。
“快!支援!这里已经有豁口了!”聂柯大喊。
与此同时,温兰殊找人吸引对方兵力,敌军守将见重兵迫近,只好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指挥,又让人去加固东南角城墙。
天公不作美,在投石机和兵车接连不断冲撞下,东南角哗地一声,砖石掉落一地,突然出现一个缺口!城墙上的士兵走不过去,因为断口几乎垂直。
温兰殊松了口气,看来果真有效。
守军慌忙补城墙,四周又垂下层层布幔,用来缓冲愈演愈烈的攻势,至少其他角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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