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能继续我们的谈话了吗?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们开始得太快?所以才不信任我?”
雾见微看向别处:“或许你还嫌太慢了,毕竟你为了那个荒唐的破诅咒,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什么深情都装得出来。”
“诅咒是真的,不代表我对你的感情是假的。”孟厌修始终看着她。
雾见微对上他的视线:“你的权衡利弊才是最真的。”
“这不冲突。”孟厌修侧过身,挡着飘进来的雨,背上湿透了,“我再怎么权衡利弊,也没有算计过你。”
雾见微别过头:“行了,我不想再听了。”
“好,那换个问题。”孟厌修眉心紧蹙,“你为什么来医院?哪里不舒服吗?”
雾见微:“没有。”
“真的?”孟厌修像是松了口气,“你没有生病就好。”
雾见微瞥他一眼:“不要装作你很关心我的样子,话说完了,你该走了,别说你要坐公交车。”
孟厌修:“没说完,你和那个医生看起来很熟,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肯说,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不关你的事。”雾见微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孟厌修对她的人际网了如指掌,他不会相信她在青汀凭空冒出来一个医生朋友,如果他去调查锦周的背景,以他那样敏锐多疑的性格,或许就会发现她生病了,还会以为这和他有关,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孟厌修喉结滚动了一下,停顿片刻后,沉声问:“他是你中等情人?”
“什么?”雾见微原本满肚子火,听到这话竟然气极反笑,“孟厌修,你真的有病,你脑子有问题,你是夹核桃的时候夹到头了,还是偷吃饼干的狗粮了?”
孟厌修微微俯身,垂眼看着她:“吃狗粮?你以为我是你?不仅自己吃,还非要喂我吃。”
她直视孟厌修的目光,嘲讽道:“喂你吃狗粮有什么不对?你就是狗,还是条疯狗,整天乱吠。”
“骂够了吗?”孟厌修声音冷硬,神色骤然一凛,随即却又缓和了语气,伸手去拉她手腕,“骂够了就跟我去吃饭。”
“没骂够。”雾见微猛地甩开他的手。
在孟厌修的记忆里,他们总是这样。以前吵架时,如果雾见微完全不占理,吵到最后,她就会说“来,抱一下”,以此结束这场争执。但如果雾见微有1的道理可辩,那他每次都会让雾见微骂到尽兴,这次也不例外。
“没骂够就边吃边骂。”孟厌修扬起眉梢,往前迈了半步。
“不吃。”雾见微忽然抬眸,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神色更加疏离,“有人找你。”
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身,随意上了一辆刚好进站的公交车,没来得及撑伞,没看线路号码,甚至连方向都是反的。
淋湿的几缕发丝披在肩上,她只顾着快步走向车厢深处,此刻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地方,无论去向何方。
车影快速没入朦胧的雨幕中,孟厌修仍立在原地,目光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轮廓。
宋研穿着红色漆皮芭蕾舞单鞋,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提起灰色百褶裙摆,避开地上的积水,走了过来。
她没有急着开口,见孟厌修神态冷冽,缓了缓才柔声说:“厌修,你怎么走了?我爸说谢谢你来探望他,让我一定要请你吃顿饭。”
孟厌修手中的手机振动了两下,他先瞥了一眼屏幕,房主杨姐把雾见微的买房款转给了他。
杨姐还发来一条短信:「孟先生,按照你的要求,已经办完过户手续,我没跟她说这房子三年前你就买下来了。」
当初,孟厌修买下这处房子,没有过到自己名下,他一直等着雾见微有一天能回来,他要保存她留下的一切印记。
“厌修?你怎么了?”宋研轻声喊他,“我订好餐厅了,是你喜欢的法餐。”
孟厌修又拨了个电话,让林诀把车开过来,而后抬眼对宋研说:“不用了,我只陪我太太吃饭。”
“啊……我其实是想邀请见微一起的,可刚过来时听见你们好像在吵架。”宋研低声说,“她骂你骂得那么难听,要不下次再约她,今天还是我们去吃吧?”
孟厌修眉头压低,眸色倏然更沉:“哪里难听了?”
话落,林诀在一旁撑开了伞,孟厌修走到街边,俯身坐进车内。
“可是……厌修,她都已经走了啊。”宋研急忙跟了上去,站在车外。
孟厌修按下车窗:“她可以走,反正我会追她。”
“现在?”宋研诧异地看着平时孤高自许的孟厌修,不敢相信他是会放下身段去取悦他人的人。何况,许多人都听说,雾见微曾背叛过他,在和他分手后,把他公司的核心数据卖给了方幽澜暗中扶持的竞品公司。
孟厌修示意林诀开车,关上车窗时冷声道:“不止现在。”
未知线路的公交车在雨幕中摇晃前行,空调开得很足,雾见微靠在冰冷的车窗上,头随着车身微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