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用提紧跟在车马后的护车人,以及红色轿子内的娇客了。
小小的红轿被五名小二郎战战兢兢抬着,山上通往湖边的路途不好走, 也可能是他们年轻手生脚也生之故,红轿被他们抬得宛若浪里摇,红色的轿帘时不时翻飞起,露出里面身穿红衣的正主——
红轿,红妆,这种隐隐约约时隐时现的神秘感将原本就好看的男人衬托得更加好看了十分!月光时不时洒在他的脸上,照入那双桃花眼里,就像星子落入了桃花湖。
也就轿内的“陪嫁小丫鬟”没眼光,这么一位端丽不可方物的主子在眼前,她却不看他,只是焦急地看向轿子外。
倘若此时有人看到眼前这支送嫁队伍,定要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怀疑自己莫非在做梦,否则哪有如此俊美的送嫁队伍?哪有如此神俊的白驴?哪有如此俊美的新郎?
对!一半送嫁送的可都是新娘来着,如今这台轿子内坐得却是新郎,太不合常理!太反常了!
莫非是精怪嫁人?
只能想到这个形容了,否则这一切实在美得太不可思议!太不合理了!
事实上路边的草丛中真有一人瞧见了眼前这支队伍,是住在另外几座山外的一名猎户,因为居住地相距遥远之故,他居住的村子从未和青山村往来过,他们甚至不知道彼此村子的存在,然而就是这么巧,这名猎户为了追逐一头野鹿不小心翻过了最近的山头,又翻了后面的另一座山头,事已至此,他索性硬着头皮追下去,然而就在野鹿刚刚跑过的地方,他看到了道路中突然出现的这队人。
一看到队伍披挂的红色就知道这是一支送嫁的队伍,然而送嫁的人太出色了!新娘……不!新郎太出色了!呆呆躲在草丛后,他看直了眼。
然而也就这一直眼的功夫,那支队伍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宛若一场清梦,从他眼前消失了。
从此,那天的那头鹿和这支送嫁的队伍就成了他脑中的一个未解之谜,他怀疑自己那天是否见过那天一支送嫁队伍,甚至怀疑自己那天是否见过那头野鹿了。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将这一天的经历当做故事讲给村里的同辈听,等他老了就讲给孙子辈的孩子们听,最后倒成了附近有名的鬼怪传说之一,在数百年后,当某位书生云游至此的时候,无意中从放牛的孩子们口中听了这个故事,将其收录在自己正在归纳整理的各地志异之中,最后成了好些读书人睡前看完后入梦的一个美梦。
那是后来的事了,且说现在——
也是那猎人觉得自己精力不济不适合再追下去,直接折返了,但凡他在伐木枝他们消失后跑过来瞅一瞅,就会发现他们其实根本不是凭空消失的,而是那下面有一个直通向下的斜坡,周围长满草木,看似深不见底其实也确实很深,正是那条通往湖边的路。
“报告大王!老奴为您精挑细选的美男送上来了!”就在他们刚刚步下那斜坡没多久,被阿棠抓在手里的鱼头佩忽然口吐人言道,嗓门极大,直震得阿棠差点将它脱手,不过她在短暂的惊吓后遂死死握紧了它,然后就更加紧张地看向前方。
倒是空灵贸易有限公司的众人,不得不说他们的胆子确实大,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他们居然也没停下脚步,甚至唢呐声,锣声,鼓声都没停,也是伐木枝和苏换柳的唢呐吹得实在是好,其实无论是林会计他们也好,还是小张小王也罢,他们根本不懂敲锣打鼓,他们只是混在唢呐声里胡乱敲打而已,因为唢呐声一直流畅,这才显得他们敲打的挺专业而已,但凡伐木枝苏换柳的唢呐一停,旁人一听就能听出他们是随便敲的了。
实际上林会计如今的锣就打得很乱了,作为一名普通人,他虽然控制住自己没逃跑了,然而不知道等待在他们前方的是什么怪物,他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机械地敲着锣,他紧张地看着前方的湖,行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之一,他们距离湖越来越近了。
那真是一座极为壮观的湖,事实上,这看起来根本不是湖而是海了,实在太大了!也就周围环山,看起来勉强算是个湖罢了。
此时月亮已经升到天顶,月光洒在湖面上,完整的月影倒映在湖面上,大湖静悄悄,在听到鱼头的报信后,什么异变也没有发生,仿佛它叫错了,其实这里根本什么也没有一般。
“是不是咱们得唢呐声太小了,大王还在睡觉没听见?”意柳细声细气的声音忽然从红轿子中传来,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撩开红色轿帘,他还“温婉地”看向前头的伐木枝他们,轻声道:“不如我们将锣鼓声奏得更响亮一些?”
说着,他自己从袖中竟也摸出一支唢呐似的乐器来,像是唢呐,然而比唢呐长,喇叭状的开口也大些,说完,他微微一笑,将“唢呐”的口送到自己口边,然后看似轻轻那么一吹,下一秒——
阿棠这才知道:刚才鱼头的大嗓门算什么大啊,这“唢呐”的声音才真叫大,他轻轻吹奏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耳朵和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他们感觉自己好似被一股奇大无比的声浪袭击了,那声音如此之大,几乎震耳欲聋,而倘若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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