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纪舒愿体贴细心,丁红梅转头瞧周敬一眼,果真只穿了件薄衫,总不能头一回来,就让人得了风寒。
她朝丁红梅摆摆手,示意她去屋里拿一件毯子来,又叮嘱她一句:“记着拿你爹柜子里的。”
项巧儿应一声,匆忙走进屋里,纪舒愿也扶着项祝进了屋。
项祝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伸开胳膊示意纪舒愿帮他解开衣带,然而当纪舒愿走过去时,项祝却轻轻抱住了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肚子上。
“躺床上歇会儿,醒了之后还得把周敬送回家中呢。”纪舒愿揉两下他的头,把他的头发揉乱才停下。
项祝始终闭着眼睛:“让他自个儿归家,又不是不认得路。”
“若是你不送,巧儿会担忧他。”纪舒愿向他说着。
这会儿项巧儿心思都在周敬身上,即便是稍微醉了酒,项祝也是清楚的,他拧眉闷闷应一声:“知晓了。”
他后撤些,把衣裳脱掉后躺在床榻上,纪舒愿帮他盖上被褥,出来时项巧儿已经给周敬身上盖了毯子,正倒着枳椇茶。
纪舒愿坐在她面前,瞧着她把周敬叫醒,他这会儿显然没方才醉得厉害,接过茶盏时还知晓拱手道谢,喝完后把茶盏稳稳放在桌面上,一低头又趴着睡了过去。
睡着的还挺快,纪舒愿靠在椅子上,手指把玩着香囊。
今儿去集上时,他跟项祝一同去了趟香料铺子,往里装了些香料,得知他有孕,掌柜并未给他往日的防疫香料,给他装的则是安神的沉香。
嗅着很是清香,确实让人有些犯困。
项巧儿也瞧见纪舒愿正看香囊,便询问一句:“大嫂香囊里装的什么香?”
“安神香。”纪舒愿回她,目光投向周敬,朝项巧儿挑眉一笑,“你就没给他做一个?”
周敬这会儿还不是自家人,若是给他做了,往后要是两人婚事没成,说不准他会给丢了,项巧儿可不傻。
她摇摇头:“待结亲后我才能给他缝,不然凭什么,他这会儿又不是我什么人。”
项巧儿还挺有原则,纪舒愿笑着摇摇头,出嫁自然是要准备嫁妆的,虽说应当是由丁红梅来备着,但纪舒愿是长嫂,也该给项巧儿准备些东西。
他突然询问,项巧儿暂时还想不出什么来,她思索半晌后才开口:“暂时还想不出,不如大嫂说几样让我挑选?”
总归是送些手工的东西,例如桌子椅子柜子之类的,即便他不会做,也能画出个雏形来,交由木匠。
“那便要椅子吧。”项巧儿说着,又说出些她的想法,“若是能躺在椅子上就好了。”
躺椅还不简单,将底下的椅子腿改成弯曲的就好,纪舒愿应了她的话,把这事儿记下。
项祝本就没醉,喝完枳椇茶后没睡多久便清醒了,周敬虽说还未完全清醒,不过也不似方才那般了。
他朝丁红梅躬身道别后离开,项祝在他身侧搀扶着,将他送回家中。
这会儿项长栋也醒来,方才丁红梅也给他送了杯枳椇茶,不过他醉的有些厉害,当他出门后,纪舒愿便再次给他倒了杯。
项长栋接过茶盏,眸光落在项巧儿身上,出声说着关于周敬之事:“这事儿总归得看你的意思,巧儿觉着周家男子如何?”
“我觉着尚可,不过还是听爹娘的,爹娘看人最准了,我可不行。”项巧儿既夸赞他们一番,又说了自己的意思,此话可谓是一举两得。
“得了,瞧你方才上赶着给人搭毯子的动作,便知晓你对他当真是瞧上了,也是,他这人确实不错。”
虽说前面几句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最后这句便说明丁红梅对周敬还是挺满意的,项巧儿仰起头,刚准备笑,又想起纪舒愿讲过的,不能表现出两人已经熟识,便硬生生将笑意压下去。
“不过还是得过了三个月才好,趁这些日子,让你嫂子帮你仔细瞧瞧。”丁红梅把话引到纪舒愿身上,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怎的让我瞧了?”纪舒愿一脸茫然,还未出声丁红梅便轻笑一声,“你机灵,巧儿也听你的,只有你能管得住她,这三月里,不能让她单独与男子相处太久,不能让她饮太多酒,也不能让她瞎跑。”
这三句话当真是针对她,项巧儿听到后,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我觉着我不出门应当最好。”
“诶,我确有此意,若是你不出门的话,这些话便不作数了。”丁红梅朝她点点头,看这模样好似当真了。
“我可没不想出门。”项巧儿连忙摆摆手,“不让做我便不做就是,出门还是得出的。”
她说完,项长栋跟丁红梅便回了屋,纪舒愿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堂屋,他搬着椅子往侧边挪了挪,向项巧儿说着:“别担忧,你没听到娘当初说的话吗?”
“听到了,那又如何,还是不能同他见面。”项巧儿并未说那人的名字,可这会儿这个“他”,便只有周敬,纪舒愿笑了笑,“娘又没说不让你同他见面。”
项巧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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