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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扑到邢南的脚边,一对眼睛黑黝黝地盯着他,半张着嘴巴哈着气。
要不是被拦了下,估计就要直接去舔他的裤腿了。
邢南一边逗狗一边反问:“哪个爹?”
林盛看看他,又看看不要,原本就无语的表情变得更嫌弃了:“我。”
口头上被占了便宜,邢南也不在意,他一巴掌拍在不要的屁股上:“去,把你绳儿拿出来。”
“汪汪!”不要又颠颠地跑走了。
被无视的林盛十分不爽。
他把手伸到邢南面前打了个响指:“打个商量,能不能别每次都把你这傻狗都往我这丢。”
“你很嫌弃它吗?每次被你一喂它都得胖。”邢南像是在思考,却完全没掩饰话里的调侃,“现在不兴口嫌体正直那套了吧。”
“不然我他妈还能虐待它不成吗!”林盛嚷道。
正说着,不要叼着它的牵引绳跑了出来。
经过身边时被林盛的脚绊了下,它立马翘起尾巴,拿脑袋顶了顶林盛的腿。
林盛低眉看着它,没什么反应。
“汪。”
“……”
僵持片刻,林盛蹲下身来拍了拍它的脑袋。
一本正经撸着狗的同时,他还不忘若无其事找补道:“你这狗脾气是好多了。”
不要舔了舔他的手心。
林盛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僵硬,而后二话不说地转身进门洗起了手。
逗狗归逗狗。
嫌弃也是真嫌弃。
邢南在旁边看着笑了半天。
擦干手出来,林盛给邢南扔了根烟,才接着问道:“你和谢允,现在是定下来了吧?”
“你什么毛病。”邢南的话音顿了顿,看了眼林盛忽然反应过来,“庄姨让问的?”
“是啊。我妈最近不知道干嘛,特关心这些个人生大事。”
林盛靠着门框,在自己头发上抓了两把,“我都怕她再过两天催我去相亲。”
“那应该是不至于。”邢南笑了。
林叔和庄姨是天生的江湖派,对林盛……对家里的小辈向来是能不管就不管。
就算是些个非管不可的事,往往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装装样子。
要说真押着林盛做什么事儿,从认识到现在细数起来,好像还真没有。
“别提了祖宗。”林盛叹了口气,“你这么往回一领人,我妈的热情立马涨得老高。”
“那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吧,”邢南说,“反正早晚得被甩的,来回几次庄姨也该死心了。”
“你大爷。”林盛骂了声。
邢南笑得更欢了。
林盛看着邢南给不要套上牵引绳,默了默又问道:“你这事能跟申哥他们说吗?”
“说呗。但就你们仨知道就行了,其他人就算了。”邢南头也没抬,“他俩怎么想的也不用管,我应该不会再没事领着他跟你们聚了。”
不大熟的时候,叫上谢允参加他“自己人”的局,算得上是一种示好放信号。
但是到了现在再拉着他参加这种局,给双方的感觉可能都更趋向于“冷落”点儿。
没必要。
“我猜你也是这个意思,我妈要包红包都给我拦着了。”林盛说,“你做好准备吧,他们怎么说也得等你请一顿酒的。”
“我还能赖了不成么。”邢南笑着扯了扯不要的牵引绳,“其实还有个事儿。”
“过段时间青姐出院,你来给一起帮个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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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得上是见了家长吧?”谢允说。
他沉默了片刻,又自顾自地补了句:“应该算吧。”
临春的空气里透着股蒙蒙的湿气,平的激起人的乏意,谢允蹲在墓前,声音越说越低。
他举着手机冲着墓碑晃了晃:“看见了吗?声音也听了面也见了……你要不说话我就当是顺利见家长了。”
“今天来主要就是告诉你,妈没事儿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下周就能出院。”
“以后我可能不怎么来了,我妈来不来的你问她吧……听着好像是有点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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