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喜欢周敛的出发点也不是这个,就算
算了,还是不给乌鸦嘴机会。
周五余寻下班回到家时,宋乔星已经过来了,又在厨房煮面条。
余寻换好鞋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宋乔星一手横举着手机,一手拿着筷子在锅里搅拌。而她睁得鼓鼓的眼睛里则滑出两颗豆大的泪,啪嗒一下掉进面锅里。
盯着她眼睛里又重新凝聚起来的晶莹液体,余寻抿了抿嘴。
挺好,省盐。
他走进去,问:“怎么了,煮个面能让人这么难过?”
宋乔星吸吸鼻子,胡乱抹了把眼泪,耍杂技似的给他来了个哭中带笑,“不是,是是这个剧太好哭了,面马上好了,你捞一下。”
宋乔星泪点比他还低,余寻见怪不怪,洗了把手接过筷子。
他盛好面端出去,宋乔星已经恢复如常。
“尝尝看,新配方,是不是比上次的好吃。”
余寻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点头称赞:“还不错,不咸。”
宋乔星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白他一眼:“我又没把盐当糖放,当然不咸。”
余寻回以一笑,说:“你不用倒立洗头了。”
这两天他们各自在上班,余寻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宋乔星嗦了口面,含糊不清道:“我为什么要倒立洗头?”
余寻没答话。
她又吞了两口面,才反应过来,呛了一下,瞪大眼睛问:“那周什么,跟你表白了?!”
几天过去,余寻已经很冷静了,谈定地点点头。
“我就说嘛!”宋乔星抓着筷子在碗里重重扎了几下,“你肯定答应了吧?他什么时候跟你表白的,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能不能说说细节,球球了,表哥~”
余寻拿她没办法,一顿饭吃到面坨了才完。
最后,宋乔星还央着他问周敛明天有没有空,大家一起出去玩,她请他们吃饭。
毕竟宋乔星还在读初中时就热情满满地给他拉过红线,搬来跟他同住后也不止一次向他介绍过自认为靠谱的同事、驴友、牌友以及婚介所,因此余寻对她的过分激动并没有太奇怪。
晚上九点多,余寻提前回了卧室,等了没一会儿,周敛不出所料地打来电话。
“今天又加班了?”
周敛拿着条灰色的毛巾在擦头发,身上穿着余寻上次见过的那件印着警服兔子的睡衣,应该又是刚到家才洗完澡。
“嗯,最近做的游戏快发布了,事有点多。”周敛说着甩了甩头发。
“明天周六,应该不用加班吧?”
“不用,但我明天有事,怎么了?”
余寻心里稍微有点儿打鼓,他跟周敛还没沟通过要不要公开,什么时候、什么方式公开之类的话题,上次小杨问起,余寻就轻轻带过了。
但宋乔星毕竟是家人,他单方面觉得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也觉得周敛应该不会介意,不过多少有点拿不准。
“我们的事我刚刚跟我表妹说了,她说明天一起出去玩,吃个饭什么的,你有事的话就改天吧。”
周敛看起来神色如常,他坐到床沿上,说:“我后天没事,你问她可不可以改到后天。”
“行。”余寻看见周敛床边好像有个鱼缸,心里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把鱼缸放在卧室里?
但他没问,而是轻声说:“你明天是要去看心理医生吗,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在附近找个地方等你。”
其实这方面的问题更让余寻担忧,并且不敢轻易询问,但他总得主动尝试,才有可能改变些什么。
但周敛说:“嗯,上午去做咨询,做完之后还要去见一个亲戚,你不用陪我折腾,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余寻不坚持,笑道:“好。”
不过周六他还是出门了,高庆约他喝酒。
他跟他老婆度完国庆长假回来,上周末又回a市跟家人补过中秋,这周末才有时间约他。
晚上八点半,余寻赶到高庆发给他的一家叫无上的酒吧时,高庆已经先到了,在吧台处拿着瓶白啤,跟邻座的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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