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她的一只手,相长歌扒拉开来的查看。
不只是食指指腹,几根手指的侧边,和着拇指的指腹,都有发红得轻微肿胀的痕迹。
这是一直用力拉紧着藤条编织留下的痕迹。
藤条又粗糙,最多就是弹弹琴拿拿画笔的余清手很是娇嫩,这弄了一下午,现在双手看着就像遭受了什么摧残一样。
疼么?
相长歌手指轻柔的抚过余清的指腹,皱着眉头问。
相长歌的手太快了,还被她那句话,只夸自己的话,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余清,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就被她拿了过去。
两人双手触碰在了一起,是轻轻柔柔的力道,却又能真切的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被相长歌轻轻拂过的地方像有只蝴蝶在振翅轻扫般,余清指尖微微蜷缩,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却在看见相长歌垂着眸,手指摊开着自己的指尖,细细的查看她双手的每个角落时,止住了动作。
我,我没受伤。
余清低了低头,声音小小的应道。
都红成这样了。
相长歌感觉自己还是有些粗心了。
她见余清一直在织,就当她是找到了一个喜欢的玩具一样,任由她随意的编织玩着。
但没曾想,这个编织的工作可不是什么很轻松的活。
这不像在城里,用点什么细毛线做手工活,这用的是粗糙的藤条,可不就是会很容易弄伤人么。
就是被磨得红了点而已。
余清目光在相长歌那双认真看着自己双手的浅眸上划过,感觉早上刚平静下去的心脏又开始有些不受控制了。
失神间,原本因为她们在坐着手工活,穿着雨衣在外头树下坐着的摄影师见到她们有互动,起身走了过来想拍近景。
余清眼角瞥见,忙稍用了点力,快速从相长歌掌心里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我没事。
余清又说了一句。
相长歌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拿椰子壳装了点清水过来:那洗一下手,可能会舒服点。
被磨得发红的手指温度有些高,用冷水冰一冰,能消磨点痛感。
本来觉得没什么的余清,看相长歌这样,也没拒绝。
她乖乖的把手伸进水里泡着,只是耳根也跟着指腹一样,泛起了红。
原本还在直播间里远程指导着两人怎么织篮子和鱼笼的弹幕,在这一刻突然发生了改变。
[都红成这样了呢~]
[姐,你们告诉我,你们接的是荒野求生的本子还是恋综的本子啊?怎么比爱情剧还好嗑啊?]
[嘿嘿漂亮姐姐贴贴嘿嘿嘿嘿好嗑。]
[不是,摄影师过去干什么,拉一下近景就好了啊,多破坏气氛,你看,两人都拉开距离了。]
确认余清只是磨得手指泛红而已,相长歌放了点心,但不想让她再织那个篮子了。
她坐到余清旁边,拿起那个篮子看了看。
余清其实已经织了五分之四了,就剩下点收尾的工作。
篮子边是可以再往上织多一些,这样子篮子里面就会深些,能多装一点,但她们的藤条没多少了,相长歌感觉这篮子也够大,就没再往大了织。
而还在泡着手的余清看到相长歌要对自己的篮子下手,忙拿出手甩了甩水,走到相长歌身边,制止她。
你干嘛?这可是我的篮子。
相长歌:我顺手帮你把它织好,你就不用织了。手受伤还是好好歇着吧。
余清皱眉:你给我织?你织的那么丑,我好不容易织得这么好看,等会儿你一织它又变得更丑了怎么办?
不行,你不许碰,我自己会织完的。
相长歌不敢置信:?
我?我织的丑?怎么可能,我是专业的。
余清:
她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见余清实在不让自己插手,相长歌默默又给她放了回去:那你织的时候小心点,别再把自己搞受伤了。
说完,想想她又补充了一句:脆弱姐。
余清:
余清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我都说了我没受伤,那就是磨得红了一点而已。
她哪有她说的那么脆弱啊。
磨得红了一点而已?磨得都红了你不觉得难受吗?你不觉得手很痛吗?相长歌反问。
余清扯了扯嘴角,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两人明明是在拌着嘴,但不知道怎么的,不管是直播间还是旁边的摄影师,都感觉到自己胃撑撑的,好像吃了什么很饱的东西一样。
明明他们从早上过来上班到现在就吃了点压缩干粮能量棒和水而已,肚子一直是饿的。
那你明天再织吧,今天先歇歇。相长歌说着,起身走出了庇护所,伸了个懒腰。
明天就明天,今天织得有些久了,余清现在感觉自己有点织腻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