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不能别撤销和他们家的合作?”
阮与书上前胆怯地开口,他在学校甚至是这所学校周边都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打架那是真的没在怕的。
可在阮汉霖面前他甚至不敢大声讲话。
“这事轮得到你管?”
“可是……”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阮与书你别在挑战我的耐心如果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显然今日阮汉霖对于阮与书的忍耐值已经到达极限。
“知道了。”
二人谈话之际阮与墨已经拿着一串路边摊的串串走过来,阮与书看着虽然行走自如却不能加快步伐的阮与墨不禁扭过了脸。
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阮汉霖一个眼神闪过,阮与书就知道自己该离远点儿,不然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退到离车比较远的地方看着阮与墨将串串递到阮汉霖嘴边,那人的头左右躲闪显然是嫌弃得要命。
不知道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最后他竟乖乖地张嘴咬了一口,看到这儿阮与书脸上不禁也浮现了笑意,这个画面真的很美好。
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褪去就看见阮与墨朝他看了一眼,之后慢吞吞地向他走来伸手就递给他一串。
“给你的。”
“谢谢。”
可不难看出他们之间好似隔着一条鸿沟无法跨越。
阮与书的眉眼更加硬朗他又留着寸头,看起来的确像是让老师头疼的刺儿头。
可阮与墨瞧起来却柔弱不少皮肤也甚是白皙,幼年的时候经常被当做是女孩子。
“小墨快点儿,张姨做了好吃的等你呢。”
“好吃的等等我。”
“慢点儿别摔了。”
阮与书看着他们的车扬长而去,他默默走向公交站。
他们口中的张姨,正是阮与书的母亲。
其实阮与书不姓阮,而张岚也不姓张。
她不堪忍受酗酒丈夫的毒打,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儿子逃出小镇。她不敢用真名字,甚至不敢让儿子姓那个男人的姓氏。
被找到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好在阮家夫妇收留他们,看在孩子可怜还让他对外称姓阮。
即使这样,曾生活在男人数年阴影下的张岚依旧深居简出,做好保姆工作连阮与书的家长会都不敢参加,更别提是被老师找家长。
等到阮与书回到家的时候天几乎已经暗了下来,这一路上他要先乘公交之后倒地铁最后还要步行二十分钟才能回到家。
这别墅区环境的确僻静雅致只不过最近的公交站也要一两公里。
从旁边的小门回到家里阮与书径直走向院子里的一间小屋。
这里以前就是一间放置杂物和工具的仓库,现在他也住在里面。
他熟练地淘米煮饭之后端出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些看起来黑乎乎的东西,这将是阮与书今天的晚饭。
皮糙肉厚
其实那黑乎乎的东西本身并不是黑的,只是煮好的土豆。
但是因为气温越来越高,没有冰箱的小屋里放上半天就会坏掉。
阮与书只好用最原始的储存方式加盐和放酱油,所以这咸菜才会看起来黑黢黢的。
米饭煮好时外面早就一片漆黑,小屋里的灯并不算明亮反而泛着幽黄的光,不过总比没有要好。
阮与书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米饭和咸菜。这些东西只能果腹快点吃完才不至于难以下咽。
仓库改装的小屋晚上十点就会断电,以前储存东西怕晚上线路起火,而且半夜也不会有人进到仓库去找东西。
后来年幼的阮与书搬进来第一晚被吓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他希望可以让那间屋子晚上有灯。
可那人却根本没有理他,这样一住就是十一年。
他深知是自己当年做错事,也不敢再有过多的要求,生怕就连妈妈的工作都保不住。而那件事后,本就痛恨他生父的张岚,对他几乎也是视若无睹。
果然十点一到小屋就陷入黑暗,借着窗外的月光阮与书爬上床。
即使太阳早已落山可余温依旧不减,没有任何降温设备又不通风的小屋充斥着潮湿与闷热,连带空气里都是霉腐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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