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模样可把阮汉霖吓坏了,明明只是说回去取几件衣服,可足足离开五六个小时。
期间阮汉霖三番五次地拿起手机想打给小崽子,可又想起那本书上说“要给爱人足够的私人空间,不能过于粘人不然会使得对方心生厌烦。”
爱让阮汉霖克制和反省。
“我……我就是急着回来想让你看看饭团和煎饼果子的照片。”
对于那些照片的事阮与书选择沉默,既然他已经上了锁想来就来不想被人发现,那么他就装作不知道……
“你直接发给我就好,何苦急匆匆地赶回来,开车要是也这样多危险。”
听着阮汉霖温柔的责备,阮与书终于从冲击中走出来,也从记忆的遗憾中抽离。
他要做的是弥补曾经的缺失,而不是伤春悲秋地去追悔过去错过的时光。
“我想和你一起看。”
“估计是两辆重卡,有什么好看的。”
面对着阮汉霖宠溺的笑,阮与书翻出胖墩儿们的照片,圆头圆脑的模样哪怕是照片和视频都惹人怜爱。
“煎饼果子长大不少,估计等你回去都认不出它了。”
“没关系,它会记得我的气味。”
俩人围着手机看着饭团和煎饼果子撒娇,画面出奇的和谐。
不是家属,也不是监护人
“我应该多给它们拍照和视频记录成长。”
“那还不如每天给煎饼果子称重,记录体重才能更直观的看出它的成长。”阮汉霖的毒舌不光没放过身边的任何人,就连饭团和煎饼果子都无一幸免。
显然阮汉霖并未听出阮与书的旁敲侧击,既然这样他也不打算继续这一话题。
阮与书收起手机,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变出一块巧克力蛋糕,上面的logo很是抢眼,正是阮汉霖曾经收购的那一家。
作为老板阮汉霖已经许久未曾光顾,当时收购完全是因为符合阮与书的口味且服务到位,如今看来小崽子依旧是当年小孩子的口味。
有些东西似乎从不曾变过。
“医生说你可以少吃点点……只有一点点哦。”
阮与书捏着手指做出一点点的具体大小,但他完全低估阮汉霖的撒娇功力。
“真的不可以吃了吗?”勺子上残留的巧克力奶油被阮汉霖消灭殆尽,然后他皱眉眯眼,可怜巴巴地盯住被阮与书没收的蛋糕。
见阮与书完全没有要还给自己的意思,阮汉霖长叹口气委屈道“不吃就不吃吧……也不知道化疗开始还有没有胃口吃这些,不过阿书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一套?”
对于阮汉霖此等行为阮与书颇为意外,他把蛋糕放到床头柜,然后双手在胸前打叉做防御状大喊“不管你是谁!从汉霖哥身上下去!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那可以有蛋糕吃吗?”
面对阮汉霖的真诚发问,阮与书毫无抵抗力。
最终那块蛋糕还是被公平的一分为二。
直到晚上躺回到床上,阮与书都在暗自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哪怕阮汉霖逐渐睡熟,他仍提心吊胆,生怕半夜他会因为贪嘴而不舒服。手指轻抚上阮汉霖的眉头,顺着浓眉将褶皱抚平……
其实阮汉霖在照片背面还有很多标注。
例如在超市拍到的照片,他会标注“希望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和阿书逛超市”。
例如在饭店窗外的照片背后则会写着“也不知道小崽子的口味有没有变化,有机会请他吃顿饭就知道了”。
“希望”、“有机会”这样的字眼充斥着照片扉页,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希冀越来越少,更多的是期待着阮与书能回a市待两天。
盼着盼着就到了阮汉霖确诊的那天。
照片中的阮与书应该是约了向野看电影,二人手里抱着爆米花和饮料有说有笑。
照片背面短短一行字“要是再能和阿书看场电影就好了”。
“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实现……”
静谧的病房内,阮与书的自言自语十分刺耳。只可惜最近阮汉霖身体太虚,睡得很沉根本不会被这般音量吵醒。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