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施安和她成了值班搭子。
他总会叮嘱护士,遇到急诊时优先给他打电话。
卢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喜欢。
田妙莹好奇:“为什么呀?吕医生挺帅的,对你也体贴,还是院长儿子。小卢姐,你喜欢什么样的呀?”
卢琦抿唇,过了会儿轻声道,“他,太高、太壮了。”
田妙莹:?
她疑惑不解,吕施安是正正好的一米八,和卢琦只差十五六公分。至于壮——就更谈不上了,吕施安会运动,可没有健身,绝不是双开门的彪形大汉。
太高太壮,这算什么理由?
卢琦没有多聊的意思,她对着田妙莹嘱咐了一句,“有急诊了就叫我,我离得近。”接着便转身出门。
外面的天空飘起了细雨。
卢琦仰头,看了会儿黑透的天,从包里取出把折叠伞打开。
她撑着伞,往出租屋走。
医院开在市区三环,卢琦为了工作专门租的房子,通勤只需步行十五分钟,周边交通发达,繁华热闹。
她走过天桥,两边稀稀拉拉摆着小摊,尾段的路灯坏了一盏,卢琦经过时,听见了迟缓苍老的呼唤:
“姑娘。”
她驻足扭头,看见路边支着一张折叠小桌,桌后坐着个打伞的老人。
他的摊位正在坏掉的路灯下,是前后两盏灯未能照亮的暗处。
“姑娘。”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你养过狗么。”
卢琦一怔。
老人的上半张脸隐在伞下,声音像是砂纸相互摩擦:“它吞噬了你周围所有兽灵,二魂四魄满足不了它了,你要小心。”
卢琦瞳孔微缩。
片刻,她反应过来,低头看见了粘在裤子上的几根毛发。
刚下班的宠物医生满身是毛,已分不清是猫咪还是狗狗的了。
心中那点惊愕散去,卢琦无奈地敷衍了一句“好的,谢谢您”,不以为意地继续前行。
比起传统的“血光之灾”,这话术很新颖,她只当自己遇到了个观察力不错的神棍,没有多加停留。
下了天桥,进入小区,周边安静起来。
“嘎——”
前头的树枝上响起粗噶的鸟唳。
卢琦抬头看了一眼,一只硕大的燕子站在冬季的枯枝上,羽毛黑亮,歪头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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