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犯。
“小朋友又发呆?”
言朔不知何时走到了萧砚跟前,突然的出声吓得萧砚手里的剧本,没拿稳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萧砚本想弯腰去捡,言朔却眼疾手快地已经帮他捡起来了。
“有点惊讶!”
言朔把剧本递给了萧砚,萧砚才想起来回答言朔刚才的问题。
“惊讶?”
“是啊,从未见过哥哥穿成这样,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所以,这身可还入得了小朋友的眼?”言朔挑着眉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萧砚皱着眉回答。
“既然小朋友喜欢,那以后多穿给你看。”言朔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随着导演的一声“action”,拍摄正式开始。
皇太后的长乐宫内,沉香木的烟气在香炉内高高飘起,将殿内的光线都笼罩得有些昏暗。
萧竹溪被两名面目狰狞的老嬷嬷押着从暗室里出来。
“跪下。”左边的那名老嬷嬷边说还边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
萧竹溪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身上穿着的白色羽衣在窗外透过来的光下泛着珍珠般的晶莹光泽。
可他的脸色却是苍白的,柔顺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哀家听闻,你极擅胡旋舞。”皇太后倚在凤座上,手中端着一杯茶,说一句话抿一口茶,声音听起来停温柔,却处处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今日,哀家擅自做主,把你从皇帝身边借过来,请你给哀家舞一曲,哀家也好开开眼。”
萧竹溪跪在地上低垂着眼眉,闻言躬身应道:“奴才遵命。”
他缓缓站起身的瞬间,广袖垂落,衣摆如雪般铺了一地,一束光恰好照在了他的脸上,看起来如梦似幻。
鼓点声响起的瞬间,他旋身展袖,腰肢轻折,衣摆像绽开的花朵般将他托起,羽衣上的银线刺绣在光里摇曳,像月华倾泻而下,更似银河落九天。
他虽穿着偏向女式的繁复舞衣,舞姿也是无可挑剔的完美。且举手投足间一点没有女子的柔媚,而是将男子的阳刚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彰显了出来。
他的动作明明看起来极具风流,就连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魅惑,可看得人却不觉得像青楼女子般做作,反倒在他身上感到了一种傲气。
高坐在凤位上的皇太后却气得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舞至中途,萧竹溪旋转的动作突然一滞,他背后的衣服已经有丝丝鲜血渗出。
监视器后的陈野看着言朔后背的血迹,眉头狠狠皱了皱,连忙翻看了一下分镜本。
却发现上面并没有写萧竹溪带血跳舞,这就说明这不是道具,而是言朔后背的伤口又复发了。
可镜头中的言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完成着每一个动作。
陈野捏了捏手中的对讲机,最终,还是没能喊出来那个字。
此时,萧竹溪的表情也从之前的冷淡变成了微笑,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他笑得也越发艳丽,彷佛这痛楚只是为他助兴的佐料而已。
足尖点地,衣诀翻飞,广袖拂面,血珠随着他起舞的动作飞溅到了皇太后的手上,老嬷嬷包括宫女们都屏息凝神,有几个胆小的宫女直接跪了下来。
可萧竹溪的动作依旧没停,彷佛完成这支舞成了他的执念似的。
就在舞蹈即将结束时,殿门被狠狠推开。
顾寒笙站在门口,眼眸幽深,胸膛还有些微微起伏,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大殿正中正在起舞的萧竹溪身上,瞳孔骤然紧缩,那件白色的羽衣后面已经被鲜血染红,甚至都能隐隐看到他背部蝴蝶骨的轮廓。
顾寒笙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大步向前走去,一把拉住了萧竹溪的胳膊,将人扯到了怀里,准备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盖在了他身上的时候被萧竹溪拦住了。
萧竹溪挣扎着从顾寒笙怀里出来,完成了未完的最后一个动作——跳跃转身,随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他抹掉了唇角的血,抬起头看向皇太后,一字一句地问她:“奴才跳完了,太后娘娘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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