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蒲皱着眉,轴劲儿上来了,非要往他怀里塞。
【给奶奶的!】
欧阳的奶奶身体不好,一个人拉拔着他长大,非常不容易。因而,哪怕欧阳领着国家奖学金,也还是坚持不懈地打工,每月定期给奶奶寄钱。
祖孙俩都为了对方在拼命努力,这是苏蒲憧憬又向往的亲情。
“我奶也不用这么多啊……”欧阳的动作柔软了些。
苏蒲见状,直接把信封怼到他怀里。
【你收着,我还有事要做。】
欧阳抓着钱,手心烫得不行,“你还有什么事啊?”
比赛不都结束了……
苏蒲笑笑,朝他招招手,找老公去了。
【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买个东西,很快就回来。】他打字给厉寂川。
厉寂川本都已经打算打道回府了,看到信息,愣了愣,“买什么,要钱吗?”
苏蒲摆手。
【不要不要。】
【你在这里等,不要走,等我!】
小哑巴飞快跑走,只留给厉寂川一个背影。
半晌,他无奈又不明所以,小哑巴到来片刻,他都觉得高兴。
小哑巴要他等着,他也觉得高兴。
厉寂川给正在外面挪车的安德森拨了个电话。
“你先回来,现在还不走。”
安德森那头安静了两秒,“为什么啊,再回去我车位都没了。”
“苏蒲让我等他,所以我不走。”
厉寂川挂了电话,重新掏出笔电,突然觉得自己的脖子又紧了紧。
他晃神,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古怪念头。
你说,那些被主人拴在超市门口等待的狗狗,会不会跟他是同一种心情?
真镯子
苏蒲走了好久。
久到,厉寂川处理完公事,甚至查了查巴浦洛夫的狗的释意。
咳咳,他才不是狗!
但一想到苏蒲,他也确实开心。
整场赛事宣布结束,主办方必须清场,厉寂川和安德森只能转移到大门。
夜幕四合,天边亮起繁星,慢慢迁移至他们头顶。
安德森等累了,撅着嘴揣测。
“你说,我们不会被耍了吧?苏蒲现在都拿了这么大的比赛的亚军了,满可以把你踹了!”
厉寂川轻笑,附和着:“真没准!”
又摇头改口,“不过,苏蒲的话,肯定不会的。”
安德森受不了他这样,浑身起鸡皮疙瘩,“你住嘴!”
厉寂川盯着腕间的镯子。
“苏蒲的话,一定会回来的。”
终于,空旷的停车场上响起哒哒连串的脚步声,苏蒲迎着秋夜的风,大步朝他们跑来。
“慢一点,跑什么?”
厉寂川遥控着轮椅,划出好一大截,缩短两人的距离。
酸得安德森根本没眼看。
苏蒲跑了很长一段路,脸颊都热出一层粉。
汗水蒸发在凉夜里,仿佛冒着缥缈白气。
终于,他们于空旷停车场的中心相逢,苏蒲想要打字,结果手脚酸软。
干脆,一屁股坐在厉寂川的轮椅前面。
厉寂川第一次看苏蒲累成这样,惊讶的同时更多是心疼。
连忙伸手给他擦汗。
苏蒲缓了许久,才终于开始打字。
【市区堵车了,交通好忙,根本打不到车。我坐地铁到了附近,赶过来接你。】
厉寂川不解,“到底去干什么了,这么着急,不能回家再说吗?”
苏蒲摇摇头,用手背抹了抹额头,又把汗湿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接着,他虔诚而庄重的,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扁盒。
厉寂川心思一动,“这是……?”
苏蒲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玉镯。
很贵的,成色很好的,如假包换的玉镯。
苏蒲笑了,笑容里带着蓬勃而出的少年气与勇莽。
他抓起玉镯,不由分说地往厉寂川的手上套。
仿佛晚上一秒,都是一种浪费。
他喜欢的人,就要拥有世界上最真实的,最好的……虽然苏蒲现在还买不起店里最贵的镯子,但这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
“你的奖金……”厉寂川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
那么辛苦地准备了比赛,好不容易获了奖,拿了钱,然后跑去给他买了个镯子?
傻不傻啊?
“你不是给了我一个镯子吗?”厉寂川晃晃另一只手上的镯子,“这不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苏蒲摇头,憨笑着写。
【那个是假的,这个是真的。】
“谁管他是真的假的?”厉寂川有点着急,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东西。
重要的是,苏蒲把他妈妈留给他的信物,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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