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灯!
他这番逃了,北泗还能根据魂灯再抓到他,到时定会丁点儿逃的机会都不给他。
神出鬼没,他想不到北泗什么时候会来找他,乱了计划怎么办。
一番斗争下,池栖雁咬紧牙关,往竹屋跑去。
魂灯有他的魂迹,轻易不能放进储物戒,他能想到的只有竹屋。
他寻到熟悉的道路赶去,竹屋出现在眼前,他手一推。
“吱呀——”
门扉开了,案桌上放着一盏灯,池栖雁忙不迭踏马进去,灯下垫着一张纸,他看了眼,灵魂巨颤,这是一张画。
画上的他穿着件张狂的明红锦袍,眉眼弯弯,脸颊微微凹陷出酒窝,笑着看过来,透过画纸,撞进他的眼。
这是二人定情时……北泗亲手为他所画的。
他拼命将涌出的情绪憋了回去,指尖刚触及魂灯,门口灌进的风变小,被挡住了。
他硬着头皮,将魂灯里的魂迹消得一干二净,门被关上了。
他转过身,与北泗相对视,对方眸色沉沉,眼神未给魂灯一眼。
池栖雁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用施俊彦吸引走对方,对方却很快赶到这里,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这里。
对方沉默不言,走进。
池栖雁后退几步,腰抵到案桌,再难后退,他往右走去,手腕被握住,扯了回来,腰被两手扣住,身子一腾空,屁股粘到案桌上。
稍一低头,就能吻到北泗。
这双眼隐隐掠过黑丝,不似以前干净分明,池栖雁掐住手抑制触碰的欲望。
北泗终于开口,嗓子低沉,道:“不准走。”
池栖雁察觉到北泗又要施术法困住他,他刚身子,准备跳下桌子,两只手被扣住,身子登地被按了回去,竟是挣脱不得。
他知道不管他怎么说,北泗决计不会放过他,他注视着这双眼。
北泗眼中闪过挣扎,又很快被心魔占了上头,栖栖就这么想摆脱他吗?
黑丝翻滚汹涌。
池栖雁抿唇,荒唐事时他似乎看见过清明的眸子,又很快消逝,北泗应当中途清醒过。
他不再犹豫,低头吻住北泗,主动舔了下对方冰凉的唇,北泗双目微怔,黑丝渐渐褪去。
池栖雁感觉到北泗的手力道变小,趁机推开对方,跳下案桌,破门而出,直接下了山。
北泗愣在原地,等回头看去,池栖雁已消失了踪影,没了魂灯,要想找到池栖雁如同大海捞针。
他开始确实是往洞穴的地方去,可毕竟
相处那么久,他想到池栖雁会回来拿魂灯。
“师兄!师兄!”施俊彦咋咋呼呼就跑进房间,解琼颖跟在后头。
案桌上的魂灯已暗沉,施俊彦惊道:“这灯怎么灭了,明明我见到了师嫂!”
北泗充耳不闻,手放在画纸上,消去又生起的魔气停止闹腾。
“怎么我一睁眼,师嫂就不见了!旁边地上有我造成的大坑!”施俊彦郁闷地挠了下头,道:“师兄,是不是有人控制了我们?我根本没有那些记忆。”
北泗听的分明,手捏紧,没捏到画纸。
解琼颖忽然道:“师兄,师嫂就是……邪物,对吗?”
“这怎么可能?”施俊彦惊疑道,见解琼颖只是看着师兄,他便也扭头看向师兄,师兄盯着那幅画,未第一时间反驳,他意识到解琼颖说的或许是真的。
解琼颖话说完,就生起后悔,小声道:“师兄,我们有事……”
就听北玄商打断她的话,道:“是。”
解琼颖的猜想得到证实,没有丝毫高兴,道:“我们先退了,师兄……你好好休息。”
话落,她扯住尚在震惊中的施俊彦,往外面走。
“这这……”施俊彦结巴道。
解琼颖低声凶道:“这什么这?你想死是不是?”
施俊彦闭了嘴,听话地被抓走,他才不是怕解琼颖。
离远了些,施俊彦才问道:“这这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知道的?”
“师兄去追了那邪物之后,回来就没要过……师嫂踪迹,还去洞穴闭关修炼。”解琼颖眉头紧皱,道:“以师兄的实力,怎么可能再需要闭关修炼,况且师兄那么稀罕师嫂,怎么可能舍得把师嫂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的洞穴里?我们两一见师嫂全失了神。”
“师兄入了魔,需要压制,”解琼颖回望了竹屋一眼,轻轻道:“但师兄还爱师嫂……”
否则,早就将人挫骨扬灰。
师兄没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潜意识里,他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师嫂是邪物,对师嫂产生异样的目光。
师兄想对师嫂好却又知道他不该对邪物好,便只能困在洞穴。
施俊彦没了话。
师兄怎么会入魔,事情怎么会这样?
两人离去后,北玄商将那幅画慢慢卷起,卷过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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